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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旁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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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霍格莫德村Lord Voldemort宣布覆出以來,又一件重大事件占據了魔法界群眾的視線:8月6日鳳凰社、食死徒和魔法部三方首領將在霍格沃茨會晤。

當然,群眾都知道魔法部就是用來湊數的。真正重要的是鳳凰社和食死徒首領的會晤。會議開始前的一個星期,魔法界的所有主流媒體都已在瘋狂渲染此事。

到了1990年8月6日,會晤當天,Lord Voldemort正式訪問霍格沃茨。這天媒體的鎂光燈一直閃爍不停。一連好幾天,關於此事的跟進報道都是占據了魔法界所有報紙的頭條。

經過一個多月的漫長談判,鳳凰社與食死徒雙方於九月九日在魔法部簽訂《倫敦和約》。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此事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此事卻又陡生變故。

變故的起因是一件看似無關要緊的小事:9月12日,《預言家日報》詢問Lord Voldemort是否同意他們的采訪,做此事的後續報道。Lord Voldemort欣然應允,答應在馬爾福莊園接受《預言家日報》特約記者麗塔·斯基特的采訪。

馬爾福家族是Lord Voldemort的支持者,在十年前Lord Voldemort失勢時,馬爾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因承認食死徒的身份被判阿茲卡班無期徒刑。那時候很多人暗中嘲諷馬爾福,落井下石,而現在他們才誇獎馬爾福是多麽地有眼光。

在《倫敦和約》簽訂後,作為食死徒一方提出的停戰條件,包括盧修斯·馬爾福在內的眾多食死徒重獲自由。Lord Voldemort將采訪地點定為這個因支持自己而遭受牢獄之苦的手下家中,未必沒有表示Dark Lord對馬爾福家的看重的意思。當然,在食死徒首領都答應了停戰後,魔法界群眾也變得寬容了,不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

采訪當天,馬爾福莊園。五六個隨行工作人員在客廳裏忙活著布置會場。麗塔·斯基特站在中間指手畫腳,像個滑稽而不自知的小醜:

“燈光調亮一點。——那個花瓶擺到那邊去。”

“攝影師!死到哪裏去了!”

相比起來站在旁邊的納西莎和德拉科顯得更像個不請自來的客人。馬爾福夫人旁觀著這群外人在自己家中瞎忙碌,強壓著心頭怒火。梅林知道她多麽辛苦才能克制著自己不要向那個討人厭的女人身上扔幾個惡咒!

“茜茜!你和德拉科在這裏幹什麽?”一個詫異的男音在樓梯口那邊響起。納西莎瞥過去。前一陣子剛從阿茲卡班釋放的馬爾福家主走了過來。德拉科嚇到了,抱著本子和羽毛筆躲到了母親身後。“等一下Lord就要來了。茜茜,你帶德拉科到後花園裏玩。”納西莎可以感覺到德拉科拉了拉她的裙擺來向母親求助。

“可是,親愛的,德拉科很想和Lord見上一面。”納西莎咬了咬下唇,小聲地說出話語的下半段,“德拉科一直很崇拜Lord。你也知道,德拉科一歲以後就沒見到你。他聽那些人說他父親是因為Lord才進阿茲卡班的,所以他......”

盧修斯聞言看了看這個他很關心卻不知道要怎麽去關心的兒子。從這個角度他只可以看到他淡金色的小腦袋還有他寶貝一樣抱在懷裏的本子和羽毛筆。難道他還想問Lord要簽名嗎?盧修斯想笑,鼻頭卻有點酸澀。他去摸德拉科的頭,後者瑟縮了一下,沒躲。“聽話,德拉科。Lord等下就來了,你離開這。”

“不!”話音未落,盧修斯手下按著的小腦袋就猛地擡了起來,那雙灰色的眼睛裏有被刺痛一樣的尖銳的情緒掠過。德拉科很快又低下了頭,抱著東西沖了出去。

“德拉科!”納西莎緊張地喚自己的獨生子。德拉科身子頓了頓,然後加快了逃跑的腳步。

“這孩子......”納西莎搖了搖頭,眼裏有縱容,也有無奈。“親愛的,不要怪德拉科。他是個好孩子,只是......”

“我知道。”盧修斯給了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一個擁抱,“茜茜,看好我們的兒子,保護他。”

聽到這話,納西莎意識到了什麽,不可置信地望著盧修斯,卻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覆。她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納西莎看看盧修斯,又看看兒子逃走的那扇門,下一秒就追了出去。

處理好家中的問題,盧修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在沙發上坐下。他橫瞥一眼麗塔·斯基特,她正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化妝。她的一頭金發被弄成精致的大卷,妝容有些過於濃艷了,但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盧修斯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提醒她的必要。

“嗯,好了。”斯基特將一支鮮艷的紅色唇膏均勻地塗抹在了嘴唇上,然後抿了抿嘴,滿意地叫了起來。盧修斯控制著自己沒有讓厭惡的表情流露出來。這時他剛好望向連接著飛路網的壁爐,卻發現壁爐燃起了綠色的火焰。盧修斯一驚,連忙站了起來:“Lord!”

盧修斯用餘光瞄到麗塔·斯基特僵在了沙發上不會動作,但他沒有去理會她。Lord Voldemort從壁爐裏鉆了出來,露出禮貌而得體的微笑。“我想我應該沒有遲到。”

麗塔·斯基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表,然後綻放出一個標準到虛假的笑容。“哦,您沒有遲到。實際上您早到了三分鐘。”

“是嗎?”Lord Voldemort不置可否地在單人沙發上落座,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面,樣子十分隨意。“盧修斯,你也坐下吧。——是直播嗎?”

斯基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繼續虛假地微笑。“呃,這個......一切遵循您的意思。”她用速記簿擋著臉叫攝影師過來,小聲吩咐他。攝影師表示出了為難。斯基特暗罵了一句,語速很快而口齒不清地說了一長串話,然後用速記簿拍在攝影師肩上的一急作為總結語,“快去!”

為了掩飾尷尬,斯基特有些歉意地說:“這個攝影師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不要見怪。”

“沒關系。”Voldemort似笑非笑,頗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攝影師。年輕的攝影師壓低了鴨舌帽,很認真地在擺弄著設備,貌似沒有註意到“You-Know-Who"的註視。Voldemort只望了一眼就將視線收回。“繼續。你可以提問了。”

麗塔·斯基特問了幾個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而Voldemort也一一作了回答。隨著采訪的進度條一點點拉長,斯基特眼裏興奮的光芒越來越亮,很讓人懷疑那些采訪中的普通的語句在她專用的深綠色的“速記羽毛筆”下會是怎樣不切實際的、天花亂墜的句子。

“Lord!”一個略顯稚嫩的的童音打攪了采訪。馬爾福家總是被別人嘲笑其內向、怕生的繼承人闖了進來,站在了Lord Voldemort面前。因為劇烈的運動,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可是他還是執拗地捧著手裏的本子和羽毛筆,好像要把這不值錢的東西獻給Dark Lord。盧修斯壓抑著心裏的慌亂,呵斥兒子:“德拉科!我吩咐過你不準進來!你給我出去!”

父親的權威在小德拉科心中還是有的。德拉科瑟縮了一下,然後低下頭不理會、不說話,冷冷淡淡的,著實讓盧修斯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德拉科!“緊接著是納西莎溫柔的難掩慌張的聲音。她敲了敲半開的門表示禮貌,然後快步走了進來把德拉科抱在懷裏,“你怎麽敢跑到這裏來!——Lord,請您原諒他......”

“沒關系。”Lord Voldemort在德拉科剛闖進來的時候紅眸裏流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收了起來。他伸手接過了德拉科的本子和羽毛筆,開始翻看。“嗯,這是......給我畫的畫?”

德拉科很用力地點頭,剛才好容易才消退的紅暈又浮現了。被人忽略在一旁的攝影師凝視著在照相機的變焦鏡頭中,挨得很近的德拉科與Voldemort。這是角度的問題。如果要換地方就必要驚動其他人。

年輕的攝影師調好了焦距準備按下快門,同時他嘴裏輕聲念著:

“3、2、1......除你武器(無聲)!”

“盔甲護身!”Voldemort卻似乎早有預料,幾乎就在攝影師的攻擊發出的瞬間就往自己和旁邊的德拉科身上施加了鐵甲咒,並且同時發起了反擊。風刃圍成了禁錮攝影師的囚牢,風刃淩厲,呼嘯的風聲仿佛在說:膽敢破壞囚牢的家夥就會被它無情的撕成碎片。Voldemort耳邊隱隱可以火焰爆破的聲音和其他人慌張反應的魔咒的聲音,他知道是攝影師的同夥開始進攻了。他也不在意。他在這裏。局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內。攝影師和他的同夥們,一個也逃不了。

......

“嗯哼!”攝影師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動。從椅子上伸出了一條像蛇一樣的魔法鐐銬,把他綁在椅子上。攝影師是一個身材高大而單薄的男人。Voldemort取下了他的用來偽裝的鴨舌帽。攝影師擡頭怒視著他。那是一張清瘦的面孔,有些憔悴,典雅的黑色頭發看來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此時此刻那雙布萊克家標志性的深灰色眼睛裏面憤怒地燃燒著熊熊火焰,Voldemort可以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Voldemort笑了:“好久不見,小天狼星·布萊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出場了~莽撞的格蘭芬多給V大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德拉科和原著的性格有些不同,理由嘛,原著小龍一直被父母溺愛,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在我文裏面,小龍一歲的時候盧修斯就進了阿茲卡班,然後周圍的人肯定有落井下石......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馬爾福家繼承人孤僻、內向、怕生了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昨天我家停電了,十點多才來電,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點,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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